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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九中文网 www.zw19.com,8元的前凄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!

她没骨气的模样便一肚子气,不能忍受严恕身边的女人如此可怜愚蠢。

    “好吧。”跟着安蓓身后进房的安慈雅答应了。

    如果手术如她所料,清除血块时伤到了严恕的记忆区块,那么他将会再次失忆,代表她又可以得到一次机会,能再次努力得到严恕了。

    只要宋雅钧这个女人不会出现在严恕眼前两次了,她要确保严恕不爱她的状况没有第三次。

    “好歹她跟阿恕夫妻一场,她想留下来,就让她留吧,我们目前也需要人手帮忙。”安慈雅敛下眼,捏了捏侄女的手背,暗示她稍安勿躁。

    “公司还有事得处理,我先回去了,这么一来一回浪费了很多时间。安蓓,这里就交给你了,有任何事情立刻跟我联络。不过这是最后一次了,宋小姐。”她如毒蛇般锐利阴狠的眼神,扫向一脸无辜的宋雅钧。“严恕清醒后你得立刻离开,听见了吗?这是我最后一次对你网开一面,你看你把安蓓气的。”

    宋雅钧僵硬地点了点头,她知道无论她同不同意,她们都会把她从严恕身边赶走。

    可她有什么办法?是她自己签下的合约呀

    在一片黑暗中,严恕又听见了那个熟悉的声音。

    不是哭泣,不是一声接一声的哭喊,而是银铃般的笑声。

    “我讨厌你!讨厌你讨厌你讨厌你!”

    那是一个脾气很坏的小男孩,因为久病的关系加上家人宠溺,个性就像个小霸王,专门欺负照顾他的医护人员,一使性子还会拿东西砸人。此时,只见那个小男孩穿着病童的服装,抱着女孩子才会玩的洋娃娃,在医院长廊上奔跑。

    他撞倒了人不道歉,反而恶狠狠地瞪着挡他路的人,小脸满是不服输。

    “闪开啦!死三八!”他甚至咒骂巡房的护理人员。

    他是医院里的小霸王,让人头痛的重症病童。

    小霸王一直跑,不在乎自己撞到了人,什么都不在乎。

    直到一抹纤细的身影出现在他眼前,他飞扬跋扈的模样立刻消失不见,露出像是老鼠见到猫似的孬种神情。

    让小霸王变脸的人,有一张清秀的五官,表情很柔和,笑容淡淡的,看起来脾气很好的样子,也看不出有半点威胁性。

    “唉。”

    但是,她只叹了一口气,已让小霸王手足无措。

    “我、我、我我我”

    “不想妹妹回家,说一声就好啦,如果你有乖乖吃药,就可以回家跟妹妹玩了不是吗?为什么要故意惹妹妹哭呢?喜欢的话,坦率说出来不就好了吗?”她蹲在小男孩面前,用轻描淡写的语调对他说话。

    “你生病又不是你的错,妹妹不会这样就讨厌你的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我把妈妈抢走了啊!还抢走了她的娃娃”小霸王脸一垮,哭了起来。“我也想去上学,去参加运动会,呜哇”他在她面前哇哇大哭了起来。

    面对小男孩的哭泣,她好无奈,却也好宠溺的笑了。

    “傻孩子。”她说。

    严恕没有办法转开自己的目光,看着那抹温柔的笑意,他久久移不开视线。

    后来他知道了,那个女孩是小儿科的护士,而她照顾的那个小霸王,是医院院长的长孙。

    原本他不打算再租给那家医院一项大型设备,因为有出价更高的医院愿意承租,那天,他是打算去回复不续约的。

    但是他看见她了,向来对工作以外的事不威兴趣的他,就这样把她的脸印在心版上。

    最后,那天他在医院里找上了院长,续了约并且捐了钱,然后向院长探听那名小护士的姓名。

    宋雅钧,未婚、单身,父母双亡,自护校毕业的二十五岁年轻女孩。

    接着籍那家医院院长举办的圣诞餐叙,他制造了跟她见面的机会。

    她是个性很淡定的一个人,对大部分事情都不感兴趣,例如当天的餐会有多少名流、豪宅装横有多豪华、宴会的女士们穿哪个牌子的订制礼服,甚至是他——她都一点兴趣也没有。

    她的眼神在宴会中常常放空,直到健康出阮的小霸王出现在眼前,她眼中才迸射出光采。

    越是如此,他越忍不住想吸引她的注意力,而他也成功了。

    找到机会要了她的电话,生怕她就这么忘记他,他很勤快的邀约,很快就发现她是他想要牵手一辈子的人。

    于是他就求婚了。

    他们的婚姻来得太迅速,可是很幸福,结婚八个月,一直都有恋爱的感觉。

    他们不吵架的,但他最怕惹她生气,她不会对他大小声泼妇骂街,通常就只是温温的看着他,不说话,也没有掉眼泪,可他就怕她这一招。

    他记得他的妻子从来不掉泪,如今他却在黑暗中听见她声声哭泣,要他醒来。

    为什么他没有回应她的期待?这是头一回也是唯一的一次,她开口对他提出的要求啊严恕睁开眼睛,发现自己满脸都是泪,他想伸手抹掉滑落的泪水,却发现没有办法移动自己的身体分毫。

    他身体沉重的像灌了铅,无法动弹,他为此焦虑地挣扎、呐喊,仍然只能发出微弱的呻吟。

    “放轻松,好好休息,没事的。”

    让他安心的声音传入他耳中,伴随着滴在嘴唇的少许水分,身旁有了人,让他安静下来。

    “我在这里。”那个声音说。

    他努力睁开眼睛,依稀看见光线以及模糊的轮廓,但却看不清、看不真切,也分不清他看见的是现实还是梦境。

    他好累,头好痛,好想闭上眼,而身边陪伴的人有着令他安心的气息,他因此不再躁动,安下心来,沉沉入睡。

    他作了无数个梦,大部分都跟他的妻子宋雅钧有关系。他梦见他们相识相恋,梦见他的主动追求,梦见她的娇柔婉转,梦见他们的幸福。

    当然,也曾梦见她心碎哭泣,而他总会在这时急躁起来,挣扎着想清醒、想起身。

    “再睡一下。”那个声音也总是如此安抚他。

    每一次睁眼,他就会看见不同的光线,亮得刺眼或者暗到昏黄看不见,但在这些光线中,都会有个模糊的人影,细心地陪伴在他身旁。

    于是他就这么睡睡醒醒,不知过了多久的时间,直到有一天,他对四周的感觉不那么迟钝,呼吸不再深沉规律,甚至听得见细微的海浪声后他发现,他可以睁开眼了,不再觉得睁眼是件疲惫不堪的事,而且最重要的是——他还看得见。

    他反转双手,在眼前反复翻动,确定了自己看得很清楚,这是他的手。

    而后他又看见一整片玻璃落地窗,也看见一片星海银河他在哪里?

    严恕移动沉重的身体,自床上坐起身,抬手摸摸自己的头,那儿依旧缠着一圈纱布。

    他仔细思索,头有点痛,脑子有片段的画面扫过,一幕又一幕,迅速在脑中串联成形。

    车祸、医院、手术、失忆、失明,以及他的妻他想下床,想去寻找他重要的人,他拉掉所有缠在身上的心电图、点滴等,吃力地挪动双腿,脚踩在地面,是磁砖冰凉的触感。

    他一站起身,却感觉自己无法平衡,僵硬的双腿让他没办法正常向前行。

    可他仍是要走,不在乎身体的肌肉尖声吼叫着要休息。

    他走路的样子像一具活尸,一步拖着一步,慢慢走过有如饭店房间一般的病房,来到长廊上。

    空气中有着熟悉的食物香味,他循着味道走向房间隔壁的小厨房,在那里,他看见了一抹娇小的身影。

    他就这么站着,不动了,拼命的喘息。他好累,才走这么一小段路,就让他累惨了。

    宋雅钧在小厨房里炖煮着补身的汤品,想着严恕清醒后可以喝,虽然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醒来,又记不记得她是谁,可她还是想为他做这些事。

    倏地她听见微喘的喘息声,她心一惊,火速的转身。

    “咦?”她看见了他,清醒的严恕,一脸苍白虚弱、一身凌乱的衣物和杂乱头发,头上还缠着绷带?她吓了一跳。“你、你清醒了?!怎么下床了?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她连忙放下汤勾走向他,生怕他是幻影。

    看顾了他一周,他总算清醒了,她有一肚子的话想说,却又不知道要先开口说什么。

    “哦。”严恕哀摸肚皮,皱眉对她装可怜。“我要吃。”

    宋雅钧看见他醒了,能走、能说话、能视物,高悬已久的一颗心终于放下。

    太好了!即使又动了一次手术,他仍然没事太好了,他恢复健康了。

    “你先坐下来。头会不会晕?会不会舒服?”扶着他慢慢走回房间、逼他在床上躺下后,她一连问了好多问题,还让医师来为他检查一番,直到确定他真的没事,她才松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宋雅钧看着他,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。“我去弄点汤给你喝好不好?”她不敢问他记不记得她是谁,很多很多的问题他没说,她就不敢问。

    她在心里假装他记得她,一个他很喜欢的女生,先这样就好,她暂时不想再面对又被他遗忘一次的事实,这对即将离开他的她来说,打击太大了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严恕点了点头,将心中转动的思绪压下,闭上眼睛假寐,藉此掩饰他眸中的锐利精明以及谋略。

    听见她离开房间的关门声后,他睁开眼睛,拿起床头的电话拨了一通外线。

    待电话那头的人接起,他用沙哑却沉着的语调向对方说:“我回来了。用最快的速度把我不在公司这段期间的事告诉我。”

    对方回他一串哈哈大笑,然后只告诉他四个字“改朝换代。”

    “是吗?”他轻哼一声,认为这真是可笑极了。

    他严恕的江山“岂有这么容易被夺走?”

    他被抢走的事业还有被错待的妻子,这些帐,他会向同一个人讨回来!

    “我们合作吧。”他说,语气像是已笃定对方会跟他合作。

    “我有什么好处?”

    严恕轻笑,给了对方一个绝对满意的报酬数字。

    结束通话没多久,宋雅钧就端着热汤回来了,他微微一笑,在她的照着下缓缓喝着汤。

    他在心中赞叹她的手艺还是一样好,偏偏表情却要维持漠然,令他觉得很为难。

    “今天是几号?”

    宋雅钧猜他可能想知道自己手术后昏迷了多久,不疑有他的跟他说了日期,并说:“你睡了一周了,这期间一直反反复覆清醒又昏睡”

    所以,他睡了一周,都是她在他身边陪他喽?是了,没错,那股让他安心的气息,就是她身上散发出来的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他轻应一声,压抑着心中的感动和激动,其实他的心思不在自己手术后睡了多久,而是——从他车祸到现在一年又三个月的畴间,竟然还无法把他的权力转移出去,他真是对他的对手太失望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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