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暮雪一头扎进水里救人,还没在水下睁眼看清方向,一双手比海水还冰凉的手就在这时抚上她的脖子。 窒息感很快就上来了,一点气都喘不上来,她的鼻子不停吸气也只是徒劳呛进更多水。 混沌中,迟暮雪意识到,这无良记者是在装溺水。 海水呛满口鼻腔濒临窒息的时候,迟暮雪脑海里竟然完全没有想起那象征拉岛市最后希望的一车游客,脑海里全是——这人无情铁手,力气也太大了。 直到周身海水的温度消失,重力重新回到身上,灌满水的喉咙重新呼吸进了一些稀薄的空气,迟暮雪重重咳嗽起来。 迟暮雪的耳朵有些耳鸣,头也有点发晕。 她的灵魂几乎出窍,周身的场景一片模糊,一张陌生的脸凑近她似乎在叫唤着什么,假意扶在她胳膊的手实则狠狠掐着她。 这谁...手劲儿和那无良记者一样大。 这双手的主人很快给了她答案,用一种带着哭腔的声音大声叫唤:“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啊,就算我们家封阳不要你,你也别这么糟践自己啊。虽然你无父无母,孤苦伶仃,但是你就这么跳海了,封阳怎么办。你要大家在背后怎么戳我们闻家的脊梁骨啊。” 怎么还骂人是孤儿? 许是哭喊的太卖力,掐住迟暮雪的手松了力气。 她努力睁大眼睛,终于看清了眼前人,一个双下巴十分圆润的矮小妇女,穿着奇怪的...橘红色袍子。 迟暮雪迅速观察着周围的人,凭借着当了多年金牌导游,敏锐的识人能力,在人群中挑了个看起来最面善的少女。 她努力夹起嗓子,柔声道:“请问,这是哪?” 少女还未开口,矮小妇女又开始叫嚷:“你被退婚就跳海逼我们闻家!现在又装疯卖傻!我们家封阳怎么就被你缠上了。你不爱惜自己这条贱命,也要为我们家封阳的前程想想...” 站的最远的一席白衣的清秀公子拨开人群,并未俯身,居高临下的看着迟暮雪:“你够了,平时你再怎么胡闹我都纵着你的脾气,我娘说的有道理,你再怎么胡闹都不该跳海,我也担心极了,别闹了。” 迟暮雪莫名其妙,蓄着力气撑着地坐起来,扒开不依不饶拽...